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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平访谈录

2019年01月23日10:16 

画家闫平

画家闫平

闫平访谈录

张:闫老师好!之前是通过展览和媒介了解到您的作品。对我的触动很大,今天有几个问题想和您进行一个简短的对话。

您和王老师都是美術界受歡迎的好画家,好老师,他对您绘画的创作有哪方面的影响?

闫平:两个人都做这件事情呢,我觉得生活步调一定要一致,理解分担碰到的困难和苦恼,会特别特别的理解,同时也希望两人是不同的。即便希望不同,但就像生物学中所讲,身体里的细菌是一样的,两口子会长得越来越像,因为吃同样的饭,同样的生活节奏。而对画家来说这就是一个问题,如何各自发展自己的方向?现在客观来看,王克举好像更要师承天下的样子。但我却更喜欢生活中的人。

闫平油画作品

闫平油画作品

张:仅作品讲,热烈奔放的色彩,很强的视觉冲击力,感人的线,块面的矛盾制造,已經很完美了,但我相信您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困難,画画这么多年,您在绘画创作中的色彩,有哪几个阶段?

闫:说起色彩来呢,一定要说西方,西方观察色系的方法,我觉得从今天来看是仍然必须要掌握的,它会给你一个令人想要的秩序感,严谨感所带来的更多的自由感。这个问题它非常基础、非常慢条斯礼,有一颗主观的心、和整体客观观察的眼,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没有,比如你到西方看衣服,同类色会有千变万化,差这么一点点就多了几层意思,那一点点就是训练有术的独特性。

而我们中国人讲的是“墨”分五“色”更是高级纯化的不得了了,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是个人主观的那一部分和客观存在的那一部分碰撞以后的那个色彩和关系;如果不做这种训练就没有那种能力,就缺少一个掌握色彩的一个方法,当你经过了这种长期训练之后,并在自己创作中和它碰撞和整理,会很有意思!我觉得可能大部分的中国画家对于“形”的把握想的多一些,对于“色彩”他们倒觉着没那么要紧,其实品味反倒在色彩里面,能够表露你的思想,对色彩的控制,而不是一直“灰”下去。

大部分的中国油画你会觉得它很协调,但有些作品会觉得很软弱,这种软弱就是来自他们对色彩没有独特的眼光、和控制的方法,不准!一刀下去,针尖对麦芒,它一定是对比特别吝啬,微差,却色彩的关系确切坚挺!但同时又不是明摆的红和绿,这是力度和修养。有的时候你看西方油画鲜血是粉的,它照样可以凛冽;一定是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和你自己的追求。

西方的东西一定要好好把握,而今天所说的油画民族化绝不能是用油画去稀释墨,用油画去改变中国画的原来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是心灵的、对中国人感情的那种真实和自身审美方面共同的内在的东西在油画中表达你想要的世界。

闫平油画作品

闫平油画作品

张:一位绘画大师一定是一位色彩大师,您怎么认为?

闫:被称为大师的作品,第一条一定是让你特别的感动,独特的绘画语言与之相配,毕加索是我最喜爱的大师他的多变的以造型为主要特点,以及将生活变成作品的能力,生活那么近,造型那么远,让我深深感动着他的创造力!马蒂斯也是我的爱,平日里生活锁粹,看看马蒂斯作品会感到极大的满足,单纯,色域高于生活,进到他的作品里的沙发呆一会儿有吸氧的感觉!高级的极有力度而不是装饰性!

张:您从山东艺术学院调到人民大学艺术学院 ,从济南到北京工作的这种区域性的变化,对您绘画有什么影响?

闫:山东艺术学院给我打了一个很好的创作基础,因为山东艺术学院特别主张艺术从生活而来,作品一定来源于你的生活,有感而发,所以那一时期画的很多作品是生活在它乡,画了很多乡土乡情,它是的的确确要求你有感而发,而不是让你编一个故事,这给我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直至今天也是,有感而发的生活,音乐、话剧、某个故事感动了我,然后再去画,如果找一个构图,找一个人就堆在里面,那样的作品是非常没劲的。

我觉得山艺在创作的思路方面给我做了很好的前景铺垫。在山艺我会想美国某某某画家,法国某某某画家他们正在做什么样的作品,但是到了北京以后,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东方人,从东方和西方而言,就有一个更大的平台。另外画得好的人特别多,并不是你懂得生活,就可以成为一个好的画家,所以周边的画家和一些学生、尤其是央美的一些老师对我的帮助特别大,当然我自己也是特别用心。

闫平油画作品

闫平油画作品

张:请您谈谈写生和创作之间的关系!

闫:我一直以来心里特别重视这件事情,一动手就没有习作这么一说,没有练习,一动手必须是作品。比如说这个苹果或者这个盘子,它和你有关系以后,它就再也不是这个苹果和盘子了,它是你作品所需要的东西,一个“形”和“你”的一个关系,它就立刻给你提出了一系列创作的问题。

以前我觉得我休息时可以画点小画,但每当我这样想,我的画是画不好的,需要我重新整理好自己再换口气,我想我要重新画这个作品,它再小也是作品,调动所有精力来对付这张小东西,就像话剧中老艺术家们经常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所以无论怎么样你只要一动手,一定觉得和你的生命相关,这么多年训练下来以后,你就是一个好画家。

你能说梵高的画哪张是习作么?好画家就是这样,他只要一动手就和他的心息息相关,整理好思路然后开画!所以哪怕是小作品,只要你一动手就要启动起你心里最大的那股劲儿,最动心的那一处,去面临这样一个小东西,这一口才会浓。所以我觉得无论大作品小作品,被人买走都叫你像割肉一样的心疼就对了。王沂东老师跟我说:“你觉得好的就是藏家觉得好的。”藏家也许不懂得技巧,但一定懂得真心,他一定能感觉到你的作品感动到他了,也感动到你了。

闫平油画作品

张:到大自然中写生和回到工作室进行创作有所不同,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闫:大自然有大自然的长处,我经常自己在家画画,容易碰到的问题就是太脆弱,太自作多情,太自以为是,因此到自然中很粗犷很壮硕,很多样、不矫情,大自然中你的任何一种微妙的感情在天地间会生成新的感觉,你那么微不足道又那么努力争取的自我,到?在创作中有几分重要,这是很有意思的问题!工作室我自己待,有时特别的孤独,也享受这种孤独。

很多艺术家最好的作品就是“艺术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主覌又可信的创意构思,一定是在自我的气场里完成的。每个画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都无比自恋!大自然多好啊,我漂遥不定!工作室多安定啊,我又望着窗外!人就是这么茅盾。

张:相对保持生活之外的独立。

闫:自己内心东西嘛,男人女人是那样的不同嘛。

张:对,角度不一样。

闫:是的。

张:您走过这么多国家和绘画大师的故居,阅读过很多大师的经典之作,您最喜欢哪位大师?

闫 :我喜欢的画家每个时代都不同,很早跟着老师一起喜欢苏联巡回展览画派,然后喜欢整整一个西方美术史,今天古典主义明天浪漫主义的后天印象主义,但对我精神影响最大的是表现主义绘画。形成我绘画语言过程的绘画大师有米开朗基罗,毕加索,以及世界现代主义绘画最好画家,以及齐白石,黄虹鸿以及徐渭的草书对我的绘画风格形成输了很大营养。

喜欢,画家们有时特别怕画幸福的生活似乎只有悲剧才有力量,怕别人说你的东西太甜,马蒂斯的画就很幸福很富贵, 很甜美,但他保持了力量,保持了节俭,选择了他内心的色域,在一片粉蓝粉红中的部分,显示了优雅的力度,这很难,优雅几乎是有修养没特点的代名词,马蒂斯显示出了高雅中的坚挺,毫不犹豫的高度概括高级的全部内容!

梵高的东西在中国在世界热度都很高,因为他具备全世界整个人类共同想拥有的优点,“有趣”有理想,执着,并且有缺点,有特点!我们喜欢齐白石,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有特别小气的那一部分,我们内心里特别羞涩的那一部分,齐白石他都有,然而他还是个大画家,毕加索在他的传记里正因为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坏男人,但是他让你动心的作用似乎与他的生活紧密相连,他的创作高潮来一次,就豫示着新的女人加入了他的生活,作为女人我还是能够从他的作品中得到一个生活的启示,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捏造的东西,一定是生活给了他一种创作的母体并升华一下。

画家闫平

张:对,还是他的生活,和生活周围的人给他很多绘画的源泉,绘画的素材。

闫:对,最好的画家,最好的生活,有最好的女人。

张:缺一不可。

张:我觉得做一个好画家特别难,由其是女性,我认为每一个画家都会有一个阶段会遇到绘画或是创作的难点,一个困难期或瓶颈,那您觉得这么多年过来以后,哪些阶段解决了哪些问题?

闫: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每天都感到很困难,每天都不是那么容易,只不过这些困难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需要每天都很认真,它是一个常态。

比如说我这张画没画好,我晚上睡觉,突然一睁眼,想起这个作品两眼就会在黑暗中睁开,想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是形上的问题?还是一开始构图没有构好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让你发展不下去?就是这一生当中你会遇到一个个困难,而不是说这个形解决了你就永远解决了,这个色解决了你就永远解决了,你永远有新的问题在等你,现在目前碰到的问题就是当新的生活方式出现了,新的审美方式是乎要否定以往,你怎么办?你是那样的喜欢绘画,她现在的绘画就是处于一个弱势,因此绘画,我可以怎么样?可以这样?可以那样?你会在想它的展出方式,变化,然后你的优势是什么?总是要在想。

只要你是画家,一生都感到困难重重,感到很忧伤,会经常否定自己的创造力再重建自信,当然也有特别自信的,我认识一位写小说的女作家,她就说她有无限的题材都等着她写,都还没开始呢。那我还是很羡慕的!

我觉得创造的欲望与身体与年龄特别有关系,当你身体的荷尔蒙发生变化时,我特怕对事对人淡了,我之所以喜欢齐白石和毕加索,他们到很老的时候还是那么喜欢女人,这是生命力。

所以你这个名字“色之谐”,我觉得起得特别好,这个名字能让画家分好多个思维去考虑,关于“色”的问题,对每个画家来说都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你有时看到年长或是成熟的画家,你会觉得他的画没什么问题,可是不好看,不吸引你,为什么呢?不性感,或者他的技巧和他的精神不吻合,所以我觉得这个关于“色”的问题,对于画家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创作源泉!

张:您现在也退休了,退休对您来讲意味着一次新的開始,以往一直在教学,对自己和师生之间有擔當,有責任,是您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現在除了特邀的一些活動和授課事務,其他的請談談对自己将来的规划和打算?

闫:别人会觉得退休了会不会就阻断了一些什么?我觉得是新生命的一个开始,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就觉得很多阶段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可能不懂得什么叫性感,你愿意让自己性感一点,但是一点也不懂;但当你懂得的时候,你可能因为生活的忙乱,错过了那个时间。当我退休了的时候,到了这个年龄我希望自己“高雅”,也许这两个字你会觉得太俗,因为这个词完全是一个年纪大,没有了新鲜的生命以后所用的词。

但是这个“高雅”是需要灵动,需要生命的经历人,如何老去是需要一种更大的力量去对待的,我还是要做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同时我希望很勇敢、很坚强,但也许我生活中太胆小软弱。

张:我认为新媒体和互联网永远没法和架上绘画去比较,您是怎么认为的?

闫:我觉得我是一个学习的态度吧,我对绘画没有否定,我觉得绘画就在那放着,互联网还在初始,末来是什么样?希望有新的生成。你生成的那一部分,永远感你心跳。我就在想所谓的跨界绝对不是你自己跨过一界,而是和最优秀的搞这方面的那个人之间有一个合作的方式,那样的一个跨界。

有一本书叫做《现在就是未来》,它就讲前造型艺术家我们被称为造型艺术家,他们也觉得这个问题随便找一个基础薄弱或者随便玩玩、技术特别低的人,那样不是真正的跨界。绘画到了有一种灵魂出窍的一部分,你回到了一二三,他可能不是那个一二三,但就像是我现在要学习版画的话,如果和技术工人一块去交流制作,从零开始就会觉得缺少一个思路。所以我理解的跨界应是和最优秀的人、这方面的专家交流合作,听听他们在想什么,怎么做。

张:我从您的作品中,感觉到很强的节奏和音乐的旋律感,我特别喜欢听音乐,但不是专业的,只是凭感觉去感受音樂帶給我的愉悅,我认为能从色彩,块面、线的交叉感等。

闫:我不懂音乐,但是音乐对我很有带入感,会帮我进入一个色调隧道,人物空间的隧道,因此而展开来!

张:中国书法是要讲氣息、节奏、构成、线質和章法。

闫:我有时候在最后一遍的时候,会看中国书法,就看黑颜色安排在什么地方,拿着笔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是拿起来了啊,但是提着那口气,放眼望去又放下,然后再举起,对!放下去以后就会很好看。就是最后一遍其实需要很勇敢,一定是很对,一遍一遍...但是一开始放,你一画就又都没有了,没了以后你就得另换口气,今天安排一个黑色,安排进去就是胜利!

张:謝謝闫老师,今天分享这么独到的绘画见地和创作背後的故事與感悟。

闫:不客气,谢谢您。谢谢艺术粮仓举办这次展览!

2018.12. 04

采访于闫平北京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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