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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明:画人物也要研究花鸟、山水和书法

2018年07月24日18:57 

1959年刊登于《人民画报》的7岁王明明

1959年刊登于《人民画报》的7岁王明明

1959年在人民画报社作画

1959年在人民画报社作画

1958年6月在北京儿童电影院台上作画后展示

1958年6月在北京儿童电影院台上作画后展示


北京青年报:我们知道您当年是有名的“小画家”,儿童时代的作品就曾经到30多个国家展出,并多次获世界儿童绘画比赛金奖。您在青少年时期曾长期受教于吴作人、李苦禅、蒋兆和、刘凌沧、卢沉、周思聪、姚有多等诸多名家,能得到这些名师的指点现在看来是非常难得的事情,能谈谈这些国画大师是怎样言传身教的吗?

王明明:我父亲就喜欢绘画,但他小时候没有条件系统地学习。当他看到我从小也爱画画后非常高兴,同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请名师指点。我六岁时正是“大跃进”时期—记得当时王府井的和平画店请来李苦禅老先生等书画名家搞面向大众的笔会,现场作画,父亲就带我去看他们画画,当大家知道我也会画,就让我当场“表演”。记得李苦禅先生看过我的画对我父亲说,你的孩子这么喜欢画可以来找我,还告诉我们他的住址。作为书画大家如此平易没有任何架子,令人印象深刻,后来父亲就带着我去他家亲自上门求教。记得每年几次,我都会到苦老家学画。当时个子小,每次都是由苦老抱到椅子上看他作画,直到现在我还留着这些珍贵的课徒稿。在一张苦老的课徒稿上,他写下的落款很有意思:速写给明明看,为的是增他的胆量及魄力,但不以画法限其本能。这些大师在教我画画的时候,不是仅以技法示人,对我今后艺术风格的形成有很多借鉴。

我是九岁时结识的吴作人先生。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一位教育大师。当时他就对我父亲说,儿童画家无论画得多好,到十四五岁都会面临转型,转变得好将来就会搞艺术,否则就会被淘汰。在后来我不断学画的过程中,确实经历了这种转型,你要从儿童时期那种发自内心的绘画,变成经过训练再发挥的绘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王明明儿童时期作品

北京青年报:大家都知道您多年来倾心人物画的创作并卓有成就,这次却以“不为人知”的花鸟画作品示人。听说您这些花鸟画是历时二十多年时间创作的,想了解一下您作为一个人物画家为什么对花鸟画也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王明明:一个画家应该对自己周围的所有事物都感兴趣。我觉得一个中国画画家应该是全面的,所以外出写生时,对人物、山水、花花草草这些细微的东西我都会留意,回来就会有创作的冲动。在几十年的人物画创作过程中,我的花鸟画也没有间断过,只不过从未拿出来。

其实对一个画家来说,不要刻意为自己设定画种的限制。我们能把齐白石简单地界定为花鸟画家吗?当然不能,他的人物画、山水画同样达到了一个高度。像任伯年、徐悲鸿、傅抱石、林风眠、黄胄等,也同样如此,他们在涉猎的各种题材上,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一个画家把自己限制在一个画种或者一种题材上,对画家的成长是不利的,尤其是中国画画家更是如此。从中国的传统绘画来说,花鸟画和山水画的成就是最高的,如果一个画家在山水和花鸟画方面没有下过工夫,恐怕很难进入中国画的传统源流,也很难深刻理解中国画的人文精神。我一直主张,画人物画的画家,也要研究花鸟和山水画,包括书法,都应该作为最基本的功课。

记者:您的花鸟画作品尽管运用了中国画传统的笔墨,但是它透出的气息却很现代。包括您画中会使用一些一般中国画画家很少使用的颜色,还有看上去构图很“满”。您画花鸟的灵感是来源何处?又是如何把传统和现代“对接”得恰到好处?

王明明: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去东南亚的机会比较多,热带风光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带来了灵感。但是,许多画家认为热带风光不好画,强烈的色彩容易让人觉得俗气,但我却正是因此才找到了自己的语言方式。我的花鸟不一定要表现传统中国花鸟中的梅兰竹菊,而是自己对自然的感受。同时,我也用这种方式在探讨,现代人的审美和传统到底有多少距离?通过我的艺术到底能不能和观众产生共鸣?那就是既有我对传统的深刻理解和把握,又有对自然界的情感和现代精神的表现。

记者:提到与观众共鸣,大家总感觉到中国画与当代社会有距离感。就像中国画的常见题材吧,多以梅兰竹菊、山石点缀为题材,这些主题被画家一再地重复,让观者觉得缺少新鲜感。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王明明:观众看多了梅兰竹菊确实可能有些审美疲劳。我们看惯了齐白石、吴昌硕这些大家的梅兰竹菊,现代画家继续画这类题材,自然应该有所突破,但是和现代人的审美还是有差距。在古代,梅兰竹菊是一种人格的象征并且以此来抒发自己的情感,现代人继承了这一传统,也产生过很好的画家。为什么有时会觉得与观众没法契合?是因为现代人的生活与过去有很大的距离,而且展陈的方式和欣赏习惯有很大不同。过去大家喜欢挂中堂,配上一副对联,现在为什么变成画横幅多,因为现代人的居住条件受到了很大限制,居住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还有就是现在有一些画家容易把自己的感受与观众割裂开来。画家过分强调自我的感受,“画我的画”,这是我不敢苟同的。因为如果你是当代的艺术家,就必须要承载社会的责任,作为艺术家就必须要通过作品与观众沟通。评论界对我的花鸟画有“雅俗共赏”的说法,这实际上是我的创作基点。无论是花鸟、人物还是山水画都建立在与观众沟通的基础上。比如我画一只蜻蜓吧,我会考虑我的感受和观众审美情趣的沟通。这并不是简单的迎合———在这么浮躁喧嚣的社会中,一个人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有一张让人能静下来赏心悦目的画,这也是一种责任。也许正为此,观众说看了我的画展不累,有清新的感觉,还有人说从我的画中看出了一种禅意,这正是我追求的。

记者:中国画表现的是画家个人的精神境界,而画家个人的精神境界又是和时代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代在不断变化,人们在考虑古老的中国画如何与新的时代精神相衔接?有人认为在新的时期中国画需要更新笔墨,需要超越古人,您是如何看待这种说法的?

王明明:作为艺术家,我认为不要总想着去超越别人。画画不是体育比赛,面对前辈艺术家,我们需要的是借鉴、提高,而不是超越。我相信所有的历代大师,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目标放在超越谁上。我觉得面对美术史上的一座座高峰,一代一代的艺术大师,我们应该虔诚地崇拜,只有虔诚的崇拜,才能吸收到他们艺术的精华。

现在有些画家认为,接受传统以后,会掉到传统的圈子里出不来,我们为什么不去研究一下那些历代的艺术大师,他们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才会走进传统,具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跳出来,不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又会陷进去呢?真正的高手是在传统里能进能出,进去的时候一下能抓住精髓,出来的时候有跳出来的本事。我认为不要和古人去比技法,更不能认为在技法上玩出了点新花样,就觉得自己超越古人了。齐白石曾说,“甘作青藤、雪个门下走狗。”这是一个真正艺术家的治学态度。现在一些画家对传统没有敬畏了,动不动就要超越这个,超越那个,这是一种无知的表现。如果我们真正看懂了传统,就不敢说超越古人这样的话了。那些历代大师的境界、修养,只会成为我们的镜子,时时让我们看到自身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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